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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着清华录取通知书和奖金来到病房，唐名裹着绷带在病床上窃喜着咧着嘴。

“惜惜，我们还是能一起上清华。”

我甩给他一张纸，贴着他的眼睛冷笑。

“就你，上清华？大专都进不去。”

唐名一边看着自己被禁止终生参加高考的通知，一边不可置信地摇着头。

“我不是被清华保送了吗？为什么会被禁止！”

我摊了摊手，将手机甩到唐名身上。

“因为你是全球人见人打的怪物啊。”

唐名颤抖着手看着网上的头条热搜，“清华保送名额被赠送者竟是非生物怪物！”

网友的评论叠得有一亿楼高。

“这个唐名是我们班上的！他让全省第一把保送名额送给他这个倒数第一，原来是个怪物！跟他做同学真是恶心！想想都起一身鸡皮疙瘩！”

“全省第一可真惨，听说那个女孩已经出国进行心理安慰治疗了，这个怪物一定要抓到啊！可不能放出来祸害人类！支持维护人类安全！”

唐名痛哭得将手机砸向我，我侧身躲过，冷眼看着张牙舞爪的他。

“我不是怪物......我只是长了几个鱼鳞！你才是真正的怪物！”

突然，唐名的声音戛然而止，他张大嘴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掐着自己的脖子红着脸剧烈咳嗽。

“唐名，这是你一个奴隶对主人说话的态度吗？不会说话就把舌头拔了喂狗！你忘了你上辈子说鲛人的利用价值大，那现在你看看你这个怪物的利用价值有多大！”

下一秒，一群科学研员进门将唐名用铁链挟持住，唐名慌张地挣扎，下一秒，一针镇定剂下去就晕倒了。

负责人小心翼翼地将唐名装进特制袋子，转头握着我的手微笑着。

“容先生，感谢您的举报。您妹妹的遭遇我们深感同情，希望她早早治疗好。”

我沉默地环抱着手，看着唐名被粗暴地锁进铁笼。

我早早改名成容西，容惜只是我的妹妹，而我这个做哥哥的发现妹妹被怪物纠缠迷惑，自然要为妹妹报仇，为国家除害。

唐名被我消了声带，而且随着鱼鳞的增长，他会长出呼吸的鳃，长出真正的鱼尾，成为一个真正的鱼怪。

但鱼怪跟鲛人完全没有关系，唐名会成为全世界唯一一个罕见的鱼怪，被研究一辈子，直到同样变成骸骨。

上一世二十年的折磨，唐名会在第几年明白我在那一方水箱里的崩溃与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