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五年前是你说，那个强奸犯总是骚扰你。

你一直在暗示我，周律师也是个强奸犯！”

安夏支支吾吾，不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星牧，你不要多想，这一切都是周清玥的计谋！”

“像她这种在会所混生意的女人，满嘴没有一句实话，你不要被她骗了！”

沈星牧冷冷盯着她，咬牙道：

“你最好不要让我发现在骗我！”

安夏不服气：

“我还没计较你在外面跟别的女人厮混呢！

你凭什么来质问我房子怎么来的？”

沈星牧脑子不笨。

很多事情，只要他愿意多想想，就能发现不一样的细节。

他陷入一种茫然无措的飘忽感觉，喃喃道：

“明明周清玥被人强奸的证据那么明显，可我一直没有收到他的律师函？”

轻轻一句话，让他身边的安夏坐立难安。

我在医院做了一个悠长的梦。

梦中的我满头大汗，对着那个被沈星牧哄的呲牙傻笑的姑娘声嘶力竭的嚎啕：

“不要相信他！

不要答应他！

不要跟哥哥赌气离家出走！”

可梦里那个过去的自己，就是不听话。

非要撞一遍南墙

跳一次火海。

那时，哥哥还跟我开玩笑说，他要早早帮我准备好婚前协议。

可当哥哥发现沈星牧微博账号里面，只将安夏设置成特别关心以后。

他就再没给过的好脸色。

一度要求我跟他划清界限，不要再来往。

可那时候我不知道，哥哥正在帮一一群弱势农民工艰难讨债。

恶意使用股权协议书混淆借款工资的被告，正是安夏的干爹！

哥哥对正在处理的案件有保密责任。

他不能跟我详细说出来这些复杂的人物关系。

但他多年律师的职业敏感度，总觉得沈星牧接近我，是别有用心。

可他没有证据，只能一遍遍敲打我。

热恋上头的我，一气之下跟他大吵一架，破门而去......

“快醒醒，清玥！”

一道沙哑的声音传来，我在梦中泪流满面。

却好像听到我哥哥的亲切呼唤。

我一个人走在幽暗的迷雾中，怎么也找不到出口。

“哥哥原谅你了，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

我费力睁开眼，竟真的看到了哥哥？

他瘦削的脸颊满是关心：

“多亏你嫂嫂，还有你，我哥哥才能等到醒来的这一天！”

五年来，一直盘旋在我心头的千斤重压顷刻散去。

我紧紧绷着的弦一下子就散了。

心率仪器发出嗡嗡的警告声，医护人员训练有素将我推入ICU。

沈星牧交完保释金被临时放出来，等在病房门口。

嫂嫂见他第一眼就发疯打上去！

一个耳光，一个拳头的，用出来吃奶劲。

“你还来干什么？

你害我们家害的还不够惨吗？”

“要不是你，我老公才不会被打成植物人！

我们的女儿也不会胎死腹中！

清玥的孩子，也不会死！”

沈星牧像是不知道疼一样，红着眼质问道：

“清玥有过孩子？是谁的？”

嫂嫂又一把掌扇过去：

“不管孩子是谁的，都已经没了！

害死孩子的就是你老婆的干爹！

哦，你这种眼瞎心盲的窝囊废，分明就是被安夏玩在手心里的备胎！”

“自己头上都一片青青草原了，还管我们家妹妹怀谁的孩子吗？”

“这是孩子毛发DNA的检测报告！你自己看！”

沈星牧手指颤抖，他捡起砸在脸上的鉴定报告。

送检物是孩子的毛发，还有一根男士牙刷。

血型对比都是熊猫血！